【雪山上的醫院】Simikot,Nepal
【雪山上的醫院】 Simikot,Nepal
當John跟我提及「佛心醫院」(Citta Hospital)時,我對Simikot一點也沒概念。
「佛心醫院」在2003年登記為NGO,是一家非政府組織,由世界各國慈善人士捐款資助。
當時的負責人是Yeshe Lodoe Lama。他在2012年和美國資助者產生些糾紛,這裡我就不詳述。
畢竟,人要保持珍貴的初心是何等的不容易!。
在紐西蘭,友人John常常邀請我到他家裡吃飯。John的太太是香港人,待朋友十分熱誠,她還是個烹飪高手。
飯桌上,最讓我們興奮的話題就是到尼泊爾去當義工。
John和我在紐西蘭認識了幾個佛教徒醫生。
這些醫生願意提供較舊的醫療器具和藥品給偏鄉,但是他們需要義工將這些物品帶上山去。
尼泊爾的運費很貴,更別說我們是從紐西蘭千里迢迢飛過去。
【Simikot小檔案】
Simikot位於尼泊爾Humla山區,海拔將近3000公尺。
當年,從南邊的Jumla有一條山路可以通到Simikot。但是必須跋涉過叢林曠野,走個一兩星期很正常。現在有公路,路程約86公里,但路況如何就不知道了。
一般人到Simikot大都是搭飛機,先從加德滿都(Kathmandu) 飛到Nepalganj,再從Nepalganj搭小飛機或直昇機到Simikot。到Nepalganj的方式,也有人是從印度走陸路進尼泊爾。
Nepalganj是個邊界城市,粗糙簡陋。當年的Nepalganj機場更是破破爛爛,像是個極為通風的竹棚。
那時候,飛往Simikot是有三槳葉螺旋槳的「加拿大、德哈維蘭DHC-6雙水獺」(de Havilland Canada DHC-6 Twin Otter)。當然,有錢或緊急時也可以搭直昇機。
問題是,22人座的小飛機常常出狀況,主要是高山氣候不穩定,我和Yeshe就曾經在Nepalganj等了一整星期才搭上飛機。
還有另外一種人是到Simikot健行。他們會從Simikot走14天山路,到西藏和尼泊爾的Hilsa(Yulsa)交界,再前進去- 神山岡仁波齊(Kangrinboqê) 轉山。
Citta Hospital
那時候「佛心醫院」大概只有6個員工,但是來自世界各國的義工則絡繹不絕。
除了每日門診,我們也有醫療隊被派往更偏僻的雪山村落。
我們僱用當地人揹藥箱和必需品上山,晚上就在藏人的屋頂搭帳篷露營。
右邊算起第一位就是 Yeshe Lodoe Lama。
我們醫療隊也有去Yeshe的老家,看得出他的族人都很敬重他。
山村人民的生活環境艱苦,他們一年到尾只有短暫的耕種時間。趁著天氣溫暖時,他們會種一些小麥、青稞、馬鈴薯和蔬菜。到了冬天大雪封山,他們只能吃存糧或者餓肚子。
他們的醫藥更是貧乏,因此壽命大都不長。
而且,高山地區陽光強烈,村民大都患有白內障,眼球混濁。
我另一個紐西蘭朋友叫John McKinnon,他是眼睛專科醫生(ophthalmologist)。他常去喜馬拉雅山,是艾德蒙·希拉里爵士(Sir Edmund Hillary)的好朋友。
John也曾到過Citta Hospital去免費替當地人手術白內障。
每次舉行medical camp,村民總是攜老扶幼,走數天山路到醫院來排隊等候救治。
平時,我們利用空閑時間去拜訪附近的寺廟和NGO。
一些歐洲NGO的義工還在此教居民搭蓋溫室種菜,或者如何乾燥水果。這樣,當地居民到了冬天時才能吃到有維生素C的食物。
(圖片來源:Seona Candy/Google截圖)
醫院四周的環境十分清幽。
Citta Hospital後面是一片松林,到了春天時,樹下開滿了大片、藍紫色的報春球花(Primula denticulate)。
松林後面是座小山崗,上面有軍營和哨站。
(圖片來源:Marijn van den Brink/Google截圖)
我在Simikot住了一個多月,認識了幾位來自歐洲的義工,也去拜訪他們服務的政府醫院。。
但是大部分時間我都待在醫院裡。偶而教教Yeshe的助理學電腦,偶而處理一些行政上的事務。
因為語言的障礙,我發覺要想在藏民部落當義工,實在無法作真正的貢獻。
後來我回到Kathmandu近郊的Boudhanath又住了將近一個月,認識了一些西方的佛教徒。
每天我們談佛論道,或者去藏族餐館聚餐,日子過得像在度假。
去一趟Simikot是多麼的不容易。
但是,其實離開時也不容易,一場大雪就封山了。
我等了數日才等到飛機飛回Nepalganj,那時以為自己會永遠困在雪山之上,回不了家!
5月我去了佛陀的出生地「藍毗尼」(Lumbini) 。
那是一段心靈之旅,就下一章再講囉。
Boudhanath Stupa (圖片來源:Freepic/Google截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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